那天他高高兴兴地走了,可没过两天又垂头丧气地来了。他说“你那‘五一来做’我记住了,你说的‘未用原名假说’我也记住了。可看到一个动词,我怎么才能够知道它是五段动词还是一段动词呢?” 你别说,他还真钻进去了。
我想了想,把右手的把食指、中指、无名指弯回去,给他比划了一个“六”字,问他“这是几?”。“六啊”,他回答说。
我又把左手的五个指头岔开问他,“这是几?”。“五啊”,他回答说。
我反复伸出右手和左手问,有意逗他。他不耐烦了,“快算了。不是六就是五嘛。”
我说“你又应该受到表扬了。不是六就是五,你说的非常对。这句话说得文雅点儿,就是 ‘非陆即五’,对不对?“他迷惘地点点头。
我继续说,“ ‘六’字大写是‘陆’,而‘陆’和日语的‘る’谐音。‘五’当然指五段动词。‘非陆即五’就是说如果动词的词尾不是‘陆=る’,就肯定是‘五’段动词了。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 他摸了摸头:“唉,好像书上也是这么讲来着!这下问题解决了”。
我说“咦唉(いいえ),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”。他问“还有问题?”
我说“对,问题就在这咦唉(いいえ)上。词尾“陆=る”前面的假名如果是咦(い)段和唉(え)段,那就是一段动词,而词尾“陆=る” 前面的假名在あ、う、お段上,那就是五段动词了”。他愣了一下,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“真有你的。让你把‘咦唉(いいえ)’也派上用处了。”我说“咦唉(いいえ),下次咱们听你的。”
今天的夜话就到这里,下周一12月4日见。
我是厦门大学嘉庚学院张麟声教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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