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园夜话 第31话 “连用形，接‘ます’”里的重头货（1）

上接第30话 “未然形 ‘不被使’”的‘使’之三

说“连用形，接‘ます’”，那是因为跟“终止形，不终止”押韵，“接‘ます’”其实不是连用形最重要的功能。因为“ます”只表示由简体向敬体的转换，不具有实打实的语法意义。另外，由终止形变连用形比较简单，绝大部分学生都不会在这个环节上出问题。

我们今天讲“连用形，接‘ます’”的第一个重头货，就是接“たい”和“そうだ”。有的朋友可能会说：你怎么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形式扯在一起了呢？我们说“たい”和“そうだ”的关系可不是风马牛的问题！现在我们觉得它们之间没什么关系，其实应该到现行教材以及现行语法参考书里去找原因。

我们所说的“たい”，就是表“愿望”的“たい”。如“コーヒー、飲みたい”、“わたしも行きたい”。我们知道这个“たい”，只能表示第一人称的愿望，如果是第三人称的愿望，就得变成“たがる”，说成“彼も行きたがっている”。或者索性使用“彼も行きたいと言っています”一类转述形式。

第三人称的愿望、感情、感觉，当事人自己不说，别人是不会知道的。有的语言本着这种“客观现实”，形成了自己严谨的表达体系，有的语言则不过多地去纠缠这种细节。日语属于前者，咱们汉语属于后者。所以，汉语没有“たい”和“たがる”之分，可以大大方方地说“我想去，他也想去”，这就是汉语母语学生常常会产生“彼も行きたい”之类的偏误的原因。

可这个“たい”和“そうだ”又有什么关系呢？我们说关系就在于二者之间是“互补性分布”，“たい”只能用在第一人称身上，而“そうだ”只能用在第三人称上。当然，“そうだ”表示的时说话人通过观察到的“蛛丝马迹”的推论，所以，我们可以使用下面这种说法：

「かれも行きたそうですよ。」

这句话要是一字一句翻成汉语，那就是“他也看样子想去啊”。其实，咱们说汉语，很少使用“看样子”一类表达，就是一句话，“他也想去啊”。而要说成日语，就需要加上这个“そうだ”。

这样想一想，“たい”和“そうだ”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建立起来了呢？“たい”和“そうだ”都是直接接在连用形后面。反过来说，后接“たい”和“そうだ”是连用形的重要功能之一。

我是厦门大学嘉庚学院张麟声教授。咱们下周见。